每年春运确是全国各大城市甚为挠头的一件大事,甭说外地各省市的农民工人数,光是我们上海据说己占了总人数近三分之一。按二千三百万计算,农民工人数已近七百多万,去除不回乡坚守岗位人数,回乡人数至少五百万。这就不得不使我想起我们当年的知青每年的回城盛况简直不能与现今的农民工相比拼,当年六六年至七八年全国城镇下乡知青人数总共也就一千七百万,而至今散落在全国各城镇的农民工人数己达2.3个亿。虽说人数差距之大,但其全国的铁路运能经四十年的发展,已远不能以当年低劣的运能相比照了。如此庞大的农民工回乡潮,虽说出现买票难、用工荒,但政府尚能动员各方勉为其难实属不易。
我不得不想起当年知青的回城潮,也是那大包小包,装的却是那葵瓜籽、黄豆、木耳,都是城里紧缺物资啊,谁都心知肚明那是靠山吃山弄来的,父母亲见了不啻多少高兴呢。男女结伴而行,当然男的心甘情愿献点殷勤,那时年青嘛有的是使不完的蛮劲。有长途跋涉赶车站的,有跳趴大卡车赶路的,回家之路就像大逃亡。那脏、乱、差的沿途各大车站,常常误点的每趟列车,拥挤不堪人挤人的车厢,那常被旅行包箱压塌了的箱架,臭气熏天的厕所间夹杂着车厢里的汗臭味、狐臭味、臭鞋袜味、浑身的炕灰味,一趟路程下来回家非得在澡堂里泡上几个小时。在如此恶劣环境下,那低矮狭小的座位底下竟还睡满了人,不瞒你说我还睡过一次,那真叫舒坦,不用担心别人挤了你,特解乏。回乡时,自然也是大包小包,里面装的可是大米、香烟、日用品,那可都是父母亲省吃俭用攒下的,谁不惯着自已的儿女啊。自已还顺便捎上一合油炸花生和一瓶高度白酒,路途用作解乏,心想最好一路醉去。十年知青路,十年返城潮,政府哪曾为此办过春运?一群弃儿一群游子,至今竟还有当年的同道人为此着唱赞歌,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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